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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多风雨,黑袍自沉浮。
时过英雄老,不变是沧桑。
段九楼已经有好久没有坐在城墙上喝酒了,他已经不再年少,他现在一喝酒就会咳嗽,这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儿,可是他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的喝上两口,就好像杀人后难以平复的那一腔热血需要一坛辛辣又刺喉的烧刀子才能熄灭。
那斑驳又老旧的城墙,就好像段九楼粗糙又干皱的皮肤,历经岁月的摧残,早已世故沧桑。
酒是劣酒,人也不是好人,可偏偏那一轮明月却是那么圆,那么美。
“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吗?”月光下,有一男子缓缓走来。
段九楼仰头喝了一口酒,答道“不知道。”
男子盘腿坐在城墙下,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放在身旁。
“霜雪剑顾鸣,是天寿老人最喜欢的一个弟子。”男子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段九楼道“而天寿老人又刚好是我的师弟,所以你以后杀人能不能搞清楚身份再杀?”
段九楼干笑一声,道“齐天寿八十多岁,在江湖辈分最高,资历最老,你才几岁,你说他是你师弟?云浮空,吹牛吹过了吧。”
男子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还好你没有当上风云主,对这些江湖辈分居然一点不懂,不然恐怕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天寿老人是六十五岁才拜入空山居士门下,而我呢刚好比他入门早了那么一天,所以辈分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