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河挥刀将一只大猩猩拦腰砍断,费书慧站在他身后背手站着。苏河将她护得很好,没受战场的半点影响。
半个小时以后,大猩猩的尸体在两人身前堆起一道高高的墙。
尘埃落地,他们赢了。
“苏河!”费书慧看着苏河的背影,他在擦拭自己的长刀,“你真的不喜欢我?”
眼泪流下来,苏河站起来用手腕为她擦掉,与他温柔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他说出的话:“我不喜欢你,是你想多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帮我,你不是制裁者吗?你杀死我啊!你不是想知道大哥在哪里吗?”费书慧红了眼眶。
“他在哪儿?”苏河急切地问。
“他死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中溢出,“我忘记了喝圣水,他失去了意识想要制裁我,被一根木棍穿透了身体。”
“不可能!”苏河用双手握住费书慧的肩膀,“不可能!没人杀得了他!制裁者对血人有天生的压制……”
“那制裁者、看不出身份的人呢?”
“更不可能!我们不可能……”电光火石间一个想法闯进他的脑海中,“凶手是谁?”
费书慧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他速度太快了……”
“你有猜测了对吗?”
费书慧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自己是制裁者却从来没有制裁过一个人,他煮粥的水是圣水……是我害死了大哥,我没有圣水了,你不喜欢我我就放心了……”
“!”苏河被费书慧的话激得口吐芬芳,“小言喝的是你的?你傻不傻!”
他急得团团转,最后将自己随身带的圣水拿了出来:“还差两个,就还差两个!”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费书慧一眼,却被她的泪水打败了:“哭什么!大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又不是你做的你自责干什么!你不知道你死了我都活不下去了吗?净说什么傻话!快把它喝了,你让我想想,这事情没那么简单,阿宋不是那种人,他为了等人才一直留在往生之地的,听你说,那时候小言已经到了,他更不可能那么做……”
“我不知道,他们的动作太像了……”费书慧做出一个穿刺的动作,苏河心中震惊,脸上却不显,安慰费书慧说:“你想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如果你不想让我也死,就快把这个喝了。”
“什么是不想让你死?”
“鬼知道为什么!这是我接到的上面派的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费书慧的一颗心随着苏河的话在冰火两重天中反复煎熬,眼泪流成了河。
那边颜小言的眼泪也流成了河,不过倒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被烟熏的。
“你们到底会不会点火啊?”她顶着张黑脸,看着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堆柴火冥思苦想。
她好歹还点着了,虽然烟有点浓,但好歹见了火。
这三个人琢磨半天,柴火一点变化都没有,说是商量,讨论半天跟对着它念经一样。
“让开!我再试试!”颜小言跃跃欲试。
“别——”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个子名叫牛晨。
牛晨说:“这种脏活怎么能让您来?”
双眼皮翻了个白眼:“就你会拍马屁!让她来?想死让她来!”
颜小言笑着抬手:“好。你行你上吧。”
不就是点火的时候炸了一下,还没过年的摔炮火大,就把他们吓成了这样,真不知道他们怎么长这么大的。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点火这件事也会变得这么麻烦。
这个梦里,她没想到的事情太多了。
包括它的结束。
他们最终还是升起了火,是颜小言让他们退后十米然后点着的。
第二天,颜小言缩在石桥下面没有出去,午饭吃的那袋子大猩猩的肉,三个男人结伴去水井那里打的水,无所事事的她负责照看不知为何时不时就熄灭的火苗,也许是因为捡来的柴火不是很干。
第七天一大早,那个人的声音叫醒了她。
他对她说:“到时间了。”
颜小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惊喜道:“该回去了吗?”
她在这里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并不是。”那个人建议道,“你可以去桥上看看。”
“好。”颜小言从小房子里走出来,昨天半夜还在练功的三人七横八竖地躺在门口,不知道是谁还在打呼噜。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并没有惊动他们。
到桥上一看,整座桥已经完全变了模样,由南至北是一条向下的石阶,与那天看到的很像,只是颜色要更深一点,像是被无数人走过。
“我要下去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是的,你需要下去,有人会在下面接你,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不会有危险。”
颜小言慢慢地顺着石阶走下去,开始时还很窄,后来越来越宽。
身后发出咔嚓咔嚓石头移动的声音,那个声音提醒她说:“不要回头。”
颜小言没有回头,噗的一声,无数盏灯亮了起来,整个空间布满了通往各处的石阶,它们悬空在青色的光线中,像极了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好了,现在往回走。”
颜小言回头,发现身后的路也变成了向下的。
她按照那个声音的指挥向前走,选择岔路口,一路向下。
寂静中传来一阵喧哗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座三间四柱的牌楼,柱子上雕画着一些异兽,题匾上面的字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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