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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盛琸x冉元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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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忙往亭子外看去,就见一人匆匆跑来,跑到他面前时有些喘,身上的鹤氅也滑了下来。

“你没事吧?”盛琸问完才看到他的手。

“流血了!”他惊呼着将冉元白的手拉到眼前细看,见伤得颇重,忙把自己鹤氅往对方身上一拢,不由分说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冉元白瞪大眼,愣怔一瞬后用没受伤那只手抵着盛琸胸膛,倔强地想要下地。

盛琸蹙了蹙眉:“别动,摔下去我可不管。”

这时常禄也追出来了,一眼见盛琸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小孩,惊得差点走不动道。再见盛琸身上鹤氅不见了,也给了脏小孩,连忙将手里狐裘给他披上。

“主子……”他想从对方手里接过那个孩子,可刚说两个字,盛琸便开口打断他。

“去烧些热水来。”

常禄有些为难,犹豫稍许,到底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垂头往烧水的灶头间去了。

盛琸将人抱到了软榻上,冉元白一离开他的桎梏,立马双脚落到地上,作势要逃离这间屋子。

“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做什么这么害怕?”盛琸好笑地扯着他细瘦的胳膊,将人拉回榻上。

冉元白被他轻轻松松拉回去,有些不太开心,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盛琸倒退一步,眼里满是无奈。

他蹲到冉元白面前,好声好气劝道:“你的手受伤了,我要给你上药包扎,你就待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就让你走好不好?”

冉元白垂眼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一片血肉模糊,只是动一动指尖,就会升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被嬷嬷发现我不在屋里,她们会生气的。”

盛琸这是第二次听他说话,第一次听他说这样长的句子。

他还以为他已经被虐待的话都不会说了呢。

“这大半夜的,应该发现不了。就算发现了也不要紧,我去和冉大人说。”盛琸仰头看着他,笑道,“就说你在我这里玩,玩累了睡着了,这才忘了回去。他们不会怪你的。”

冉元白同样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是客人,你在的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怪我。等你走了,主母就会找我算账了。”

这话简直不像个孩子说出来的。

盛琸惊诧地眨了眨眼,声音依旧轻柔:“那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你回去啊。”

他起身走到角落的一只木柜前,从里面取出伤药和绷带,还有一把银鞘的匕首。

将东西放到榻上,盛琸拍拍小几,让冉元白将手伸过来。

冉元白盯着他没动。

盛琸唇角含着笑,也不急。

小几上的油灯忽地爆出一朵油花,冉元白将手伸了过去。

盛琸没来由想起他父皇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耐心的人不一定都是好猎人,但好猎人,一定都是极有耐心的。”

他握住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用烤过火的匕首小心将瓷片碎渣一粒粒从肉里挑出来。

挑到一半,常禄回来了。

他拎着一桶热水,倒一些进铜盆里,再浸入干净的棉布,恭敬端到了盛琸面前。

盛琸挑完碎渣,将匕首丢到一旁,不由分说拉着冉元白的手进伸进水里,用水流去清洗血污和伤口周围细小的碎渣。

冉元白猛地咬住了唇。水有些烫,刺激着伤口,水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形成绵密的刺痛。

直到冉元白身体的颤抖不可忽视,盛琸才像刚意识到什么似的,抱歉地将他的手快速扯出来。

“是我不好,忘了该用冷水的,冷水疼得好些。”他单手拧干棉布,替对方小心翼翼擦去掌心上淡红色的水迹。

“这几日不要碰水,明天记得再到我这儿来,我给你上药。”

冉元白静静坐在那边,没有回话。自他向盛琸伸出手后,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沉默。

盛琸将金疮药均匀洒在伤口上,到包扎时倒是犯了难。他到底没有做过这样服侍人的活儿,不太熟练,包的不好看就算了,还影响活动。

最终他叹了口气,放弃了:“看来我是不成了。”他招手让常禄过来,“你来吧。”

常禄连忙上前接手,三两下就给包好了。

盛琸颇为满意地拉着冉元白的手来回翻看,就跟看自己辛苦拓下的书画名碑一般,透着股自得。

冉元白不耐地抽回手,一声不吭跳下软榻就往外走。

不多会儿冷风吹进屋里,再是传来关门声,人就这么走了。

常禄盯着房门方向不满地小声道:“连声谢都没有,真是个白眼狼。”

他话音方落,就听那头盛琸打了个喷嚏。

这可把他吓坏了:“殿下,你是不是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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