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妩正要说话,三个心如死灰的修士嗖的没了。
如厉鬼嚎哭般,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地下传了出来:“邀月台,是栖凤城,所有修士,都喜欢的地方,无论是美色,欲望……”
沈骄低下头,三人又变回了纸人,其中男扮女装的女修纸人掐着嗓子,向他解释邀月台。
沈骄一阵耳鸣,伸手把这个纸人捏了起来。
纸人哇哇大叫:“我怎么又变回去了,剑君,剑君你把妾身变回去,妾身愿意好好伺候剑君。”
宋妩眉头一跳,其他二人也反应过来,跟着鬼哭狼嚎。
修士变回纸人的时间出于沈骄的预料,沈骄皱了皱眉,陡然生出对姜三观的杀意,那杀意让纸人抖了抖,不敢再发出声音,哆哆嗦嗦的从沈骄手中滑了下去。
宋妩见沈骄神色阴郁,便说道:“公子,我们去见姜三观吧。”
栖凤城内东街的仙盟府和西街的城主府遥遥相望,惺惺相惜,而中间的升龙巷歌舞升平,熙熙攘攘,邀月台,就在升龙巷内。
琼林玉宇,水榭楼阁,红粉佳人,笙歌燕舞,凡人的享乐同样是修士的销|魂窟。
穿过琉璃幻光,沈骄远远就看见了这座销|魂窟,他眨了眨眼,并不觉得快活。
沈骄神识悄悄的扫过,并未寻到姜三观的踪迹。
但他耳畔吹过了一阵风,沈骄警觉的回过头,被宋妩藏在袖子里的三个纸片人哗啦滚了出来,宋妩想抓|住他们,却抓了个空。
小纸人们身不由己,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穿过人流的缝隙,努力朝沈骄挥动纸片。
那风很古怪,沈骄的灵力也碰不到纸人,纸人们被吹入了一条卖杂物的小道上,沿途一路都是破破烂烂的草席,摆着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仙药神器,褐黄的木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潦草的写着几几下品灵石。
纸人纷纷扬扬穿过数个修士的发丝,灰白的瓦墙,最后像个断了弦的风筝糊在一块牌匾上。
等到沈骄和宋妩找到那家铺子,铺里的修士正要关门,那修士没瞧见他牌匾上挂着三个奇怪的玩意,看了一眼沈骄,进了铺子把门合上了。
三个纸人伸长脖子期待沈骄解救它们。
这过程如此的漫长,漫长到纸人们也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些细碎的交谈灌入他们的耳中。
“去哪了,怎么找不到呢?要是完成不了三皇子的任务,恐怕要惨了。”
“废物,真是废物,四皇子不过是凡人,从皇都到这里还能有几口气,你们竟然跟丢了?”
“凡人才奇怪,别说是凡人了,怎么连三皇子请来的三位仙师也不见了,他们都说,那三位仙师进了城的,怎么也不见了……”
那些窃窃私语戛然而止,三个纸人猛的被一双手抓了起来。
那手很凉,把三个迷糊的纸人惊醒,抬起头,看见了那张让它们如坠冰窖的脸。
黑衣道士随手将纸人握在手心,转过身,正好对上沈骄和宋妩,他俯身行礼:“贫道道号三观,见过剑君。”
沈骄不动声色的问道:“道长有没有听见什么?”
姜三观不慌不忙:“什么?”
沈骄心底古怪,面上却收回了目光:“没什么。”
姜三观把手摊开,让三个瑟瑟发抖的纸人暴露在空中:“剑君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听见……”沈骄沉吟道,“听见有人在找它们。”
“哦?”姜三观不在意的将他们丢进手中的卷轴。“不相干的人吧,他们尘缘已尽,与我无缘,与剑君亦无缘……”
沈骄听着姜三观说话,古怪感萦绕不去,他冷冷道:“听说道修都相信,命由天定,是吗?”
姜三观笑了起来,眉心痣艳的泣血:“道修的道是逆天改命。”
沈骄眯起眼睛:“阁下通晓六十四卦?”
姜三观不疾不徐:“只晓八卦。”
沈骄抱起孤光剑:“既然是逆天改命,那我倒要试试,阁下能不能为他们改命。”
姜三观愣了愣,沈骄纵身跃起,袭向姜三观手中的卷轴,姜三观连连闪躲,沈骄的速度太快,那卷轴嗖的展开了半截,露出三个栩栩如生的小人。
姜三观击开沈骄夺过卷轴,但那三个小人滑出了卷轴,宋妩趁机上前抓向那三个小人,谁知三个小人在半空中倏地燃烧起来,化为了一抹尘烟。
姜三观脸色一变,他冷哼了一声,消失在小道上。
沈骄凝视着三个小人消失的地方沉思起来。
宋妩皱着眉头:“公子,我去查这个姜三观的来历和大雍皇子的事情。”
沈骄摆了摆手,良久,他望向邀月台的方向,没头没尾的说:“讹兽是邀月台的主人对吗?”
宋妩脸色一变。
沈骄没等她说话,继续说:“我没有诈你。我只是想问你,那个出卖红莲教的叛徒,是在四个坛主里面吗?”
宋妩默默的将手背到身后,五指收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
沈骄淡淡的说:“但你知道,烛阴和讹兽在一起,你确定,红莲教属于你吗?”
宋妩倒吸了一口冷气:“公子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们红莲教糟蹋的那些镜海期的女修,究竟是想杀谁。”沈骄摩挲着孤光剑,“应该是九大仙门的人,而且是宗门长老以上的人。”
沈骄说:“按照我对你这两位坛主的了解,没有某位仙门修士是他们的死敌,所以这范围实在太大了,我想来想去,我觉得如果是我,费这么大功夫,要做的——是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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