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楼和吴钩有仇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事,秀楼和道门的关系匪浅,在江湖上少有人敢招惹,至于暗地里吸纳人气的事情如果不是数量过多,各大势力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的是秀楼最后一脚踢在了铁板上,朝堂军勋世家深不可测,宗族谱系承延了数百年,暗中高手无数,没有任何一个门派想和军勋世家交恶。
更不用说林家了。
出乎意料的是吴钩没有过多针对秀楼,例如像前几辈的林家先祖一样调兵遣将,马踏江湖,灭了当时几个威名显赫的宗派。
据说那次林家兵马已经齐聚道门山下了,如果不是朝中一道金牌发来,林家先祖可能已经骑马上道门了。
不过秀楼的几大高手几乎都是死在了吴钩手里,说来也奇怪,自从秀楼碰上吴钩后,如日中天变成了一朝残垣断壁,位于江南的秀楼已经变成了画舫青廊所在之地,莺莺燕燕不见往日气派。
“华秀山死了吗?”
林饮歌冷不丁问了一句。
吴钩陷入沉思,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华秀山他真的死了?
“以死梦局来看,能够布局的人修为最低也是抱一境界,秀楼抱一境界的高手不多,也就只有那几个,华秀山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当中修为最高的。”
“而且能够利用天坑意志做死梦局,也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如果是仅剩下的几位,联手布局那就有可能。”
许少青眼神盯着吴钩,见吴钩快速在笔上写了两个字——清楚。
吴钩撇了一眼许少青,在纸上写道:“先前道门在卿环山下布了高手围山,现在怎么样了?”
吴钩看见许少青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了,他飞速的写道:“我觉得道门和你们的事情也该了了,我听说你们得到了一卷无字天书,也不必再受道门的气了,每次只能下山两个人,这哪里是大门派的气势。”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个聪明人,到时候你们可以选择出手,也可以不出手。”
许少青知道吴钩说的意思,现在是在逼他表态,那到底要不要表态?
吴钩没有强人所难,他写道:“你可以去考虑考虑。”
“我们会出手。”
“好。”
吴钩拍掌一笑,嘴里挤出一个字。
李清栏见吴钩这模样,冷哼一声,吴钩的样子太难看了,就是一个残废的乞丐。
林冷月扯了一下李清栏的袖口,林冷月说道:“你这个样子先梳洗疗伤吧,这些事之后再定,不急于一时。”
吴钩低头扫视自己,铠甲已经破烂,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泥土,真的就像是个乞丐。
李清栏推开门,对着在外面候着的侍从吩咐一声,转过头看着吴钩说道:“你下次不要像个乞丐一样。”
吴钩面色一沉,一股凉气冒在心头,许少青和寻梦蝶两人对视一眼,抱拳告退。
林冷月拉过李清栏,带歉意的对许少青和寻梦蝶说道:“这些天惊变太多,望见谅。”
林冷月目视他们两人离开秋梧院,在小厮的带领下往厢房走去。
“噹。”
林冷月关上门,林饮歌举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茶杯,双目微闭,冷声道:“清栏,你是怎么了?”
林冷月将李清栏按在椅子上,一时间众人无言,安静的可怕。
直到门外小厮端来两碗药草汁。
林冷月将一碗药草汁递给李清栏,用眼神对李清栏示意,让李清栏将药草汁端给吴钩。
李清栏气恼的侧过身子,林冷月无可奈何下,只能自己端给了吴钩。
“公子,香汤已经备好,请公子移步。”
几名小厮扶起吴钩,走向浴房。
方才的寂静无声,让吴钩只觉尴尬,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场景。他也不明白李清栏到底在说什么,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想其他事,心头的凉气冻住了他的七窍。
“你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在耍你的脾气嘛?”
林饮歌率先出声,手里的药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敲在了李清栏心中。
“我怎么回事?你们看看他是个什么样子,每次都是受伤、受伤、受伤,除了受伤他还能有什么成绩?”
李清栏声音渐高,最后她将林冷月递给她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们也一样,真当我是瞎子,你们再和李祺争权,在和李家争权!你们都变了,都想要权力!权力!你们没想过我,你们只想着你们自己!你们瞧瞧他刚才的样子,威逼利诱算计别人!魔鬼,权力让你们都变成了魔鬼!我呢,我成了你们权力交换的物品!”
“砰!”
林饮歌一掌拍在茶椅上,茶椅被她一掌拍碎。
“你给我闭嘴!”
林饮歌第一次怒斥李清栏,李清栏噌的站起身来,目光凌厉直视林饮歌。
“和李家争权?是,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做,我们林家先祖战死漠北不知多少人,我们每代人没有个一次团圆!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你们李家守住这个江山,是你们李家的臣子?屁!老子们守得是大唐!老子告诉你,你不想嫁给吴钩也得嫁!”
“他是个乞丐,你又是什么?他这个乞丐在漠北守住边疆!你呢,我的公主殿下!”
“你是公主,你瞧不上他一个从十万大山里出来的人呢,你也用不着来贬低他,他是我林家的人,用不着你来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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