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在他的耳边低喝一声。
一股浓烈的腥臭气夹带着风声从“飞云”的背后飞扑向司马。就在他侧身闪避的同时,我手里暗藏着的一块石子也借着我最后的一点力量飞出去,钻入了司马的髋下。滚烫的血喷洒出来,散落在并不洁白的雪地上,最多只是在一块肮脏的抹布上再洒上几滴油污。一条瘸腿的狗被锋利的剑刃拦腰分成了两半,肚肠和内脏流了一地,可它的嘴却依然不要命地狠狠地咬在了司马的手臂上,至死也没有放开。
司马就带着这半截狗尸,急蹿出去,却在片刻后猛地一颤,摔了下来。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我只来得及看到他怨毒的眼神,就脱力地向后倒下,大口喘着气。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声听起来更像是呜咽。
真是令人恐惧的感情。有多爱,就有多恨。
那条地洞里的痴情的狗,也许终于得到了它想要的东西。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藏到“飞云”的肚囊里的,但它们原本就是同类,或许有它们沟通的方式和彼此能够理解的理智。理耳家的那个女人,对于感情只怕也是个有执念的人,才会创造出这样奇异的物种。痴情、颠狂、永不回头,一如索斯岚……
胡思乱想之中,我突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有些杂乱,但人数不多。
然后他们停了下来,停得很突然,像是有什么阻止了他们。
我努力地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好象已经连抬一下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地仰面躺着。
命运好象永远都喜欢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开些要命的玩笑。
如果来的人是浪子的人,或者别的勐塔人,我想我不会再有运气逃走了。
苦笑着,我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头顶上的天还是这样的灰暗而阴沉。
有一个人终于走了过来,鞋底在雪面上似有若无地磨擦着,步子很轻。
“找到了!”远处有人低声禀报。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慢慢地走。
“阿澜!”我听见司马的声音猛然在叫,声音显得嘶哑而绝望。
那个人继续走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脚步说:“司马,你让我很失望。”
我愣了一下,那分明是塔里忽台的声音,冷冷的,说到“失望”那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仿佛俯视众生的疏离和超然,而司马对他的称呼却是如此不同。
“阿澜,我只是想要你跟我回去。”司马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呓语。
塔里忽台没有再说什么,司马也沉默了。
有脚步声杂然而来,然后是肢体在拖拽中擦过地面的声音。
然后,那个轻轻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向着我这边慢慢走来。
还是那么轻,一步一步。
我能感觉到有道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一个人朝我俯来,我没有动。
他好像在我头顶后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发出些轻微的响声,然后就一直看着我。
我挣扎了一下,忍不住咳了一声。
这一次不是假装的。雪地里的寒气让我浑身酸痛着,肺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一只手落到了我的额头上。
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轻声问:“是你吗,勃拉尼?”
那只手难以察觉地抖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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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为啥停了那么久吧。其实哪,这个烂文最初是两个人合伙一起写的,大纲也是一起定的,但是其中很多部分是交叉写的。包括人物设定,也是不断写出来之后互相补充的。目前的情况是,其中的一只爬墙爬到懒得回来了,而另一只,就是在下我,很苦命地正在拼命复习和回忆,想要理清楚当初这两只废材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想要讲虾米。于是,终于理解到了离婚后还要带孩子的人的心情了哇……
我尽量不坑,但是会更得挺慢的。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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