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依旧冷漠，目光跟冰刀似的在戚迟全身上下割了一遍，才道：“鬼界的人？”
宁南说过林述是天师，是以戚迟没掩饰自己身上的气息，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你喜欢就好。”林述语气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平安扣没了，吸收些鬼气防身也是不错的。”
这话不大好听，但戚迟没在意。他与那个风衣男对上视线，对方在林述肩上轻轻拂了两下。得到林述“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目光回应后，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戚迟了悟——这是同类呢。
于是笑容都亲切了些。
“这边的事解决后我带你去一趟我祖师爷的屋子。”林述说，“他留了不少东西，回头你挑挑哪些用得上的随身带着，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他意有所指，宁南有些尴尬，戚迟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那你这几天注意休息，我看你又瘦了。”宁南认真道，“那东西真那么邪门吗？”
印象中宁南没看到过林述露出这样的疲态。
林述眼圈青黑，想说不全然是那邪祟捣的鬼，罪魁祸首在他身边站着呢。末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应了。
林述问：“要不要去看看那东西？”
宁南点头。
于是戚迟与风衣男在外边聊天休息，林述领着宁南进去看那柄邪门的九曲枪。
“这东西煞气太重，博物馆不敢收，就先放到我这了。”林述推开门，正中间的置物架上。枪身通体银白，只枪头与枪身衔接的地方有一小圈的红缨，在暖黄的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宁南看到这枪的第一眼是惊讶，没想到这枪这么漂亮。
林述：“这枪虽是千年前的东西，保存却十分完好。上头厉鬼怨鬼无数，可大多是残魂状态，也不知道杀了多少……”
他转身去找东西，一回头看见宁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九曲枪旁边，正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林述吓了一跳，“宁南！”
他三步并两步过去拽住宁南的手，“想什么呢，这玩意儿不能碰！”
宁南一惊，方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迷了心窍似的想要去拿那柄枪。走近了才看见枪身周围细细的黑气，与那银白互衬，多了几分邪魅。
“我总觉得。”宁南蹙眉，“我好像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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