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理无语：“那随你吧。”
挣扎了半天，江乐还是直起了腰，撑着头摸索出了一本涂的乱七八糟的小本子，不情不愿地低头翻看起来。
萧理瞥了他一眼又一眼，还是没忍住疑惑道：“这他妈难道是你的……”
江乐苦恼地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自己写的是什么，郁闷地开口：“笔记本啊。不过我自己也看不懂。”
“……”萧理瞪着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搁谁都他妈看不懂好么。这是您梦游的时候的大作？”
“那个，其实我不梦游，”江乐挠挠头：“应该是我睡着的时候写的吧。”
萧理：“……”有区别么？！
“行吧，”萧理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把自己干净整洁的本子推到了江乐眼底：“你看我的吧。”
江乐受宠若惊：“啊，这怎么行，你可是要争霸数学课代表的人……”
萧理忍无可忍地拿着本子拍了下他的头：“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中二兮兮的。不看算了。”
“别呀，”江乐嬉皮笑脸地一手捂着头，一手紧紧地攥住了萧理的本子：“我要看嘛。”
萧理瞥了他一眼，见那小孩儿似乎真的低头安分地在看笔记，便也从书包里拿出了奥数题开始琢磨。
江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笔记本上一行行干净工整的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数学课那么枯燥无聊，而且进度飞快，讲知识点的时候一般都很难来得及记全，萧理却还能把字写得漂漂亮亮的。
啧啧啧。江乐一边咂着舌一边凑近了本子，似是想要把萧理写的每个字看出个洞来。
“啪”的一声。江乐的头被书卷起来拍了一下的声音。
江乐惊恐地抬起头，发现萧理正面无表情地拿着书指着他：“离远点儿看。眼睛不想要了。”
江乐回过神来，想着毕竟是在关心他，便陪了个笑脸：“嗨呀，没事的……”
“你有散光吧。”萧理面无表情地继续道。
“？！”江乐重又惶恐起来：“你怎么知道的？！我就知道你就是在我心里装监控了！太可怕了你这人！”
萧理无视了对面激动到喷口水的江乐，漠然地解释道：“你开学第一天在台上自我介绍的时候，看向我有眯眼。”
“……”江乐捂脸娇羞：“小鸭鸭，你原来那么在意人家家的啊~”
“你再这么叫我一声我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萧理面无表情地敲敲窗子：“我说到做到。”
“嘤。”江乐委屈地道。
第一节课。
数学老师谢秃秃踏着铃声，抱着一沓试卷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虽然说那严肃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对着镜子练过好几遍，临时强装出来的。
江乐低头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有些汗津津的――毕竟开学以来第一次考试，虽然自己的数学本来也没什么救，但难免还是有点儿紧张。
江乐鬼使神差地往萧理那儿偏头看了一眼，他的状态就比自己好的多，还在气定神闲地把玩着量角器。
他们的桌子因为考试拉开了一段距离。江乐托着腮，感觉中间那段距离看着空荡荡的。
总想填得满些，让自己离他更进一步。
正当江乐瞎想时，前面的人已经把卷子递了过来，江乐有些手忙脚乱地接过。
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扫过几眼密密麻麻的题目，开始埋头答题。
*
“叮铃铃――”两节课后，刺耳的下课铃打响了。
似乎是前排还有人在奋笔疾书，谢秃秃走上前，磕磕巴巴地凶道：“停，啊，都停笔！不能再写了！”
那个女生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笔，还在争取着最后的时间拼命用眼睛扫着试卷。
萧理因为神经绷紧了太久，一下子被铃声震得一阵耳鸣，眼前有些发黑。
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眼前才总算是明亮了起来，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收卷子。
江乐基本上是和他同时站起来的，收试卷的时候江乐本该站在左侧，避免和萧理撞到一起，但他还是专门悄悄地跑到了右侧。
萧理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答案不说。”
“……你脑子有问题啊，”江乐一阵无语：“这都下课了。对了，你刚才没事吧？我看你好像站都站不起来了……”
“啊，不要，交头接耳！”谢秃秃的声音陡然响起，众多同学都顺着他的目光朝着江乐这儿看来。
江乐撇撇嘴，只好作罢，乖乖地低头收卷子。
把卷子交给谢秃秃后，江乐向座位走去，发现桌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萧理又并到一起了。
嘴角莫名有些上翘。江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
屁股刚沾到椅子，耳边就传来萧理淡淡的声音：“我没事。”
“那就好。”江乐朝他笑了笑：“你觉得这次的题难嘛？”
“还可以吧。”萧理道。
江乐悚然：“……妖怪啊。我有好多都看不太懂。”
萧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脑子不太好？”
“滚蛋，”江乐剜了他一眼，故意凑在他耳边拉长了音调：“笨――蛋――鸭――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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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太无聊了所以开肠破肚把我取出来让我陪她聊天啦——
获得新生的皮蛋精高举双手欢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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