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其实不小了,早早爱上了他,爱得几乎有些巴结,有些可怜。
他什么都知道,所以在有些像此刻的瞬间,他的心会突然的软一下。
“搬走的话,先不说,去天津玩一阵子,好不好?我想…三个月内,我一定把家搬到天津。你先过去住着,看看那好不好玩,乐不乐意?”
小满愣了愣:“你…又要打仗了吗?”
张琉一笑:“是。你也知道,我是从天津出来的,那算我的根,我总要回去。这回你替我打头阵,先去,行不行?”
小满点点头,低头盯着张琉的皮鞋:“行。”
……
金部长坐上部长的位置没两天就被一枪打爆了头,但部长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着。
张琉有心把冯世安推上去。
横竖是他救了段将军一命,这个部长,他去决定谁来当,段将军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冯世安是他的心腹参谋长,如果兼了部长的职位,必然要分心;想到这,他也就作罢了。
张琉把这个部长卖给了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小老头,得的钱他没有独吞,留了大半用于购置即将开战用的军火;剩的小半给段将军备了一份厚礼。
小满乘张琉的专列抵达天津时,天津城外正在小规模的开战。
王福成和一批自成体系,类似土匪的杂牌军,老早就不对付;可这支杂牌军队伍突然依附上了他多年的死对头——孙清彦。
他们形成了一个联盟,一起来对付王福成;此时双方正打的是难分难解,不分胜负。
小满离开后,金子萱也并不理张琉,单方面的进行了冷战。
这正和张琉的意,他内宅得到了安宁,生活又暂时恢复了平静。他像头卧伏在草丛中的猎豹一样,冷静的窥视着天津卫的所有动静。
他以一种第三方的姿态。高高在上的观望着这场战役,他倒要看看,是谁先向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
然而这次他不打算向任何一方抛出橄榄枝,他会充当上帝,公平公正的让这二位在耗尽力气后通通完蛋。
张琉在北平隔山观虎斗时,小满在天津卫的英租界里的一所大别墅内落脚了。
小满整天无所事事,随行的除了一个贴身照顾她的老妈子外,都是勤务兵副官。小刘因为办差得力被留在北平帮张琉的忙,她唯一说得上话的好朋友也不在了。
闲着也是闲着,她开始研究起打扮自己。
且研究的颇有成效,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许多化妆修饰的技术;将自己那两道眉毛扯得细细的,雪花膏和细管口红的用途也都掌握了。
看着摩登扬名的天津卫街上走的诸位时髦小姐,她也不甘落后,花大时间向成衣店的裁缝讨教,做了几件腰身收进去的新旗袍。
她的头发也留长了,因为总觉着短发总乱糟糟的不像样,后脑勺那里会因为睡觉压成鸭屁股。齐肩发被烫成整整齐齐的黑亮小卷子,早晚总披散着,一丝不乱。
这天晚上,拥有了新形象的小满带着几名副官外出去跳舞厅玩了一圈。
她很聪明,也不是走两步就要气喘吁吁的娇小姐;没多久就把快步舞跳的很熟络了。
舞池里很多闲来无事常驻夜场的少爷发现了小满的存在——新面孔,年轻漂亮,外出还带着几个大兵,不知道是哪位师长司令家的小姐。
青年们纷纷对着小满大献殷勤,小满也不扭捏;邀请她跳舞可以,但跳舞归跳舞。
一曲罢后,对那些青年“明天再见”“留电话号码”的请求;她通通是抿嘴一笑,不予作答。
玩到尽兴了后,小满坐着黑色的福特汽车回了家。
车开到了家门口,她却突然喊道:“停!”
开车的副官回了头:“小姐,怎么了?”
“白副官,你看看,家门边上的灌木丛里是不是有个人?”
白副官就这转向灯的灯光一看:“哟!还真是,这怎么办呢?这人是死了?这样吧,小姐,我进屋给巡捕房打电话吧!”
小满摇了摇头:“等等,你先跟我下去看看,别声张,那人好像没死——我看到他动了…”
白副官下车去把灌木丛里的人拽到了院子里,这人果然是没死,但不死也半死了。
他浑身都是血,看样子是受了重伤,光后背上就不知被什么人砍了三刀。
白副官有点为难。因为感觉这人来历不明,一身衣服都是好料子,看上去像个体面人;但样子并不体面,大半夜的藏在灌木丛里,还浑身是血。
小满吩咐道:“你把他背到客厅去,然后电话叫个医生来家里——算了,别叫医生了。我看着他多半是在躲什么人,不然他也不会钻到灌木丛里藏着——把家里的叶副官喊来吧,他原先不是军医么?”
白副官蹙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人不知道是干了什么事,万一他惹着什么人了,咱们把他留下…会不会…”
小满摇了摇头:“这是租界,没人赶闯进来;帮人帮到底,既然他钻了咱们这的灌木丛,就救他一命好了。”
白副官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这院子里住了张督理派来的半支卫队,安全问题不会有什么差错。而且督理不在,小姐最大。
白副官依着小满说的,把那个半吊子军医叶副官喊来了。
好在这人浑身是血瞧着快不行了,其实只是受了刀伤——身上没有中弹,既是皮肉伤,洒些刀伤药,包扎好了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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