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楚镇涸看着众人，等他们的讨论平复，楚镇涸继续说道。
“事后有媒体猜测行凶者是个神经病患者，可是当时没有人能拿出有力证据。”楚镇涸又快速的按了几下过了一遍后面的几页笔录，然后关掉投影，“况且人已经死了，行凶者家属当时拿不出任何诊断说明书，在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神经病患者的前提下，也就这么结案了。”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对他的死怀恨在心想要为他报仇，于是盯上了你们？”肖辙用手指关节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听的楚镇涸心里挺舒服，“是针对警方人员的报复吗？最直观的应该就是姜警官和你，一个现场指挥调度，一个狙击手，现场的其他警察呢？我们需不需要全部保护起来？”
楚镇涸摇摇头，“当天现场的警察很多，而且不少都是当地派出所的值班警员，市局和分局都有人在，卷宗里没有写这么多，所以根本无法全找出来保护，难道我们要赌一把吗？选择其中的一些人，把大把的警力铺在这上面吗？”
“不过你是个很明确的目标。”肖辙挑了挑眉毛，“所以我们肯定要全力保护你。”
楚镇涸叹了口气，“可以接受，反正我最近是个重点保护对象。”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先从陈志明的家属开始查吧。”肖辙笑了笑，并没有接楚镇涸的话茬。
楚镇涸点点头，“陈志明父亲在他小时候就死了，母亲改嫁以后也不管他了，他和姐姐相依为命，如果有谁要为他报仇，那多半就是他姐姐了。”
“如果我们不排除两人作案的可能，那她应该还有个男性帮手，身高体态都和你相仿，在现场刻意留下你的脚印可能是想要嫁祸给你或者是想要把你排除在调查之外，也许是为了方便他们对你下手。”
“顺便，我收到过一条信息。”
楚镇涸和肖辙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了起来。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给赖江月看过，他查到是一个匿名号码。短信的内容是……”楚镇涸环顾了一圈，一字一句都说，“你会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你的性命吗？”肖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有没有给姜警官发过信息？”
“不知道，我们没找到姜老师的手机，也有可能他现在不用手机……”楚镇涸叹了口气，“姜老师家实在是太不现代了，电器都只有冰箱和电视，做饭还要生火。”
“不论如何，执行击毙的是你，你还收到了威胁短信，那么你一定是他们的目标。”肖辙总结。
“先去查陈志明的姐姐吧。”楚镇涸下达指令。
没有地方会比警局更安全了，所以这次的案件调查期间楚镇涸就被留在了警局，与外出调查的所有人都电话联系。
“他们到底要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楚镇涸还是不解，“是什么呢？”
“最直观的就是你的性命，比较接近的就是你的亲属，在远一点的就是你的友人，或者是地位，健康，等等……”肖辙反复的看着卷宗，“你觉得会是哪个？”
楚镇涸沉默了一会，半晌摇摇头，“你说的太抽象了，我觉得哪个也不是。”
肖辙似乎不明白，于是他把视线从卷宗上移开看向楚镇涸。
“为什么这么说？”
“就像你之前说的，直觉。”楚镇涸耸耸肩，“我也是直觉。”
肖辙依旧看着他，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有些东西，靠推演是想不到的，老刑警的直觉是一种很玄妙的东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你知道靠这种直觉能找对多少案件方向吗？”
“你办案子还信玄学？”
“只要能破案，什么我都信。”楚镇涸咧开嘴笑了。
“好吧，老刑警。”
“呃……我是说老练，不是年岁老，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楚镇涸还在挽尊，肖辙无奈的摇摇头。
楚镇涸的手机响了，是陆蔓。
“楚队，我已经从监狱回来了，刚刚和程鹏汇合，我们已经到了陈娇月租住的房子，里面没人，她跑了。”
“我知道了，仔细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陆蔓在电话那头应了声。
“方然那边怎么样？”
“他不肯说号码是谁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还是知道的，而且我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方然说那个账号是他的恩人。”
楚镇涸皱眉，“恩人？”
“对，他说他能保护的人不多了，他不想背叛恩人。”
楚镇涸沉思了片刻，“你们继续查吧，我知道了。”
楚镇涸挂了电话以后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沉思了好久，久到肖辙以为他睡着了。
“怎么了？”肖辙问。
“之前抓了方然的时候方媛曾经来自首顶罪过，而在询问方媛的时候，我发现方媛是知道杨涛城是被勒死的却不知道是被皮带勒死的，杨涛城在酒吧的监控里显示当天没有戴领带……方媛却说他是被领带勒死的。”
“嗯？”
“哦……这个案子你应该知道，但是你没参与，不过你应该也看了卷宗资料吧？毕竟案件辩护是你做的。”
“是的，不过我帮我的当事人争取到了无期。”肖辙点点头，“你说的这些卷宗里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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