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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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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标史册的兔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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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阿母呐?!”

馆陶翁主很敏感地觉察到母亲语气中的强硬,有点受伤,扁扁小嘴,大眼开始蓄满泪水——委委屈屈的摸样,看着让人没来由地心疼。

皇帝向姐姐示意稍安勿躁,转头向小侄女和和气气地问:“阿娇,新名从何出?”

“盖因其意同!”

小女娃仰起小脑袋向皇帝舅舅报告,小脸憋得有些泛红,很激动的样子——她是很认真很努力才想出这个名字的~(≧▽≦)/~啦啦啦。

“意同?”天子莫名其妙:“何意?”和什么意思相同?

“彘者,猪也。次兄教吾:亥者,亦猪也。乃之,新名曰‘亥’。”

阿娇理所当然地一路说下来,‘咬’ 文又 ‘嚼’字,学着陈硕教她时那副摇头晃脑的学究做派,把两个大人都逗乐了。

“猪?‘彘彘’之名取自此意?”刘嫖是真的不知道,她一直以为宠物兔的名字是女儿乱起的——叠音嘛,童趣!

“然!其嗜吃如猪也。”馆陶翁主主动让开一点身子,小手指向身后的大灰兔:这家伙兔没兔样,象人似的用前爪捧着蜂蜜藕片嚼个不亦乐乎。那‘馋老痞’的架势和劲头,活像之前被人饿过七八个月了O(∩_∩)O~

天子和长公主对视一眼:似乎,他们都搞错了,这真和刘彘没半点关系呢。

“咳,阿娇啊,”

对上陈娇天真的小脸,天子忽然感觉有点尴尬,没事找事地多问:“何不直呼为‘猪’?”

“窦詹事曰:‘猪’字不雅,不宜出口。”

这下娇娇翁主更奇怪了,瞪圆明亮的大眼睛,好迷惑地问:“窦君之言虚邪?”

“窦詹事?”

骤然听到这个称呼,天子首先联想到的是窦婴:窦婴曾任‘长乐宫詹事’。不过,如今窦婴身居要津,成天和周亚夫一起为军国大事忙里忙外,还会有闲与小女孩纠缠?

“窦詹事,章武侯次子,奉齐王主寿。”

长公主在旁轻轻提醒皇帝弟弟,阿娇说的窦詹事不是指窦婴,而是二舅舅章武侯的小儿子。

天子这下搞清楚了,原来是小舅家的那位表兄弟:此人没什么长才,好在忠厚耐心,如果是他和阿娇讨论兔子的取名问题,倒没什么奇怪的。

“不虚,不虚。‘猪’字不雅,不雅。不宜出口!”

馆陶长公主刘嫖赶紧‘肯定’加‘强调’。

对一位高贵的仕女而言,‘用词典雅’和‘举止合宜’一样重要——长公主作为母亲,对女儿这两方面一向极为注重。

“然‘胡’又安出?”

天子又问了一句。

“‘胡’‘亥’相连,听之悦耳。”

娇娇翁主冲天子舅舅解释,随之又不放心地眨巴眨巴大眼:“如此,胡亥之名可用乎?又有从兄弟重名?”

话说,阿娇翁主非常不喜欢被剥夺‘命名权’呐!

而且还是一连两次的,感觉很╭(╯^╰)╮木面子啦。

“无!可用,可用。”皇帝笑起来,忙不迭地点头。

反倒是馆陶长公主这位做母亲的,表现出大大的不以为然:“陛下……”

刘嫖长公主不乐意女儿身边出现如此‘惊悚’的名号——徒增麻烦,没丝毫益处。

“有何不可?何不可?我大汉翁主赐幸兔名‘胡亥’,有何不可?哈!”

天子却是越笑越大声,到后来简直就是仰天长笑了:

“汉宫兔‘胡亥’,哈!‘胡亥’兔,哈,呵,哈哈……”

笑声中,皇帝的身子也随之摇晃起来;动作幅度还越来越剧烈,到后来天子几乎一头栽进面前的菜盘里O(∩_∩)O~

陈娇这边顺了心遂了意,就势乐颠颠地扑到皇帝怀里,搂着舅舅的脖子‘咯咯’乐个不停。

开心的馆陶翁主似乎还嫌不够尽兴,两条小短腿使劲地扑腾,蹬动了身后的餐案。一时间满桌子酒菜壶斜碟覆,一塌糊涂。

舅甥两个粘在一起,前摇后摆,笑成一团——真是没半点皇家威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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