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稍微有点舍不得吧。”
——这个人说谎从来不打腹稿!
“你觉得是真,那就是真的;你觉得是假,那就是假的。”
——啊是了,我总是过于习惯于分辨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本身就没有真假……所以,不在他,而在我。
百分之多少是真,百分之多少是假,百分之五十为界,不确定,会变化,无法预测。
超过,就是常规意义上的真了,不足就是常规意义上的假了。
Alpha是一个概率,还是最好不要去打赌的概率事件。
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大概才是和他打交道的上上之策。
“那你,想好要哪朵玫瑰花了吗?”
他虽这么问着,却轻轻的将指尖探入银色的发丝,将那朵洁如霰雪盛放着的白玫瑰戴上。
白色的芬得拉,爱琴海之吻,纯洁的爱恋。
太过于具有讽刺意味,以至于用极端的反差感狠狠地捣着大脑,就好像要把脑髓与脑浆都搅拌成一团,进而将全身的秩序都搅乱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视线里他的手持着剩下的那朵玛利亚,色彩愈发浓烈,夺目。
他好像正在收回手去,他正在起身,他要离去了!
在自己确实意识到以前,已经狠狠捏住了持着玫瑰的那只手的手腕。
但却在自己再多用力之前,那只手腕的主人……
金发飘落,仅在下一个瞬间散了一地,然后立刻开始被染红。
他好像也有些惊讶似地,微微张大了眼睛。
他眼里的红光在之前就消隐了,此刻露出澄明清澈的蔚蓝。
另一个自己是从他的背后突然发动袭击的,而且好像Alpha并没有防备。
他一只手卡住他的后颈,一只手将他没有被Demon抓住的手反扭在后腰上,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Demon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然而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相貌,一模一样着装的精英似乎苦笑着看着他,用与他一模一样的声音解释:“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他把还处在初期开发阶段的性.感知与应答程式写入了你的神经超微机器里。濒死体验只是并不完善的程式造成的强烈副作用。”
Demon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就是那种……仿佛要把脑髓都麻痹,把身体都烧掉的……疼痛。
他并不需要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愚蠢的问题,新造的自己继承了他的全部记忆与情感,而且没有被正式投入使用,那么他目前对Alpha来说唯一的作用好像就只剩下作为程式开发的实验品这一条了而已。
“这个确实是义骸机……不是他本人吧……”Demon听见自己的嗓音依然带着并不正常的嘶哑感,他这样问另一个自己。
“是义骸机没有错,此刻应该也没有桥接,那就是一个和他长的一样的生化机器人而已。”
——这就像是,突然间点燃的一族明火掉落在体内持续闷燃的暗火上一样,顿时化作燎原的熊熊烈火,几乎要灼伤能够耐受上百度高温的人造皮肤。
虚噬的炽炎,在红色的残花败海上投下歪斜扭曲的影子。
糜烂的幻想,在争相啃噬着过去夜晚里黑色发酵的思欲。
暗夜的童话与禁断的诗歌,正在伉俪的红色花海里谱写。
扭.曲;
压.制;
舔.舐;
蠕.动;
缠.绕;
环绕的红色空气浓稠到带着窒息的快乐。
摇.曳;
翻.滚;
痉.挛;
玩.弄;
施.暴;
凌乱的金发仿佛洒在血泊里汹涌地流动。
抓.挠:
剥.开;
钻.入;
刨.剜;
摩.擦;
蓝色的眼睛仿佛涂上一层孩子气的震惊。
丢弃理性;
不计后果;
沉默无声;
不辨真假;
生化机器人并不能对所有的情况进行合理应答,如果言语行动与情景超出了预设与智能范围,那就无法进行应答了。
所以他并没有对他们的举动进行任何行为或语言应答。
而这样子看起来,他就像被吓懵了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在真正的Alpha身上应该是绝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反应。
但是这种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却非常刺激眼睛,非常刺激神经,以至于想把他折断。
(注:I am the Alpha and the Omega…我是阿尔法,我是俄梅戛;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初,我是终。出自圣经新约启示录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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