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帅不敢赌。
近些天来，收到的都是坏消息，唯一的好消息是：塞北几乎全民皆兵……
除了老弱病残等等，其余的人，稍加训练就是一员士兵。
哪怕十来岁的少年，基本上也都被长辈带出去打过猎，见过血，比南方的书呆子强了不少。
正因为有他们的补充和支持，目前为止，除了损失了不少的地盘之外，百姓们没有太大的伤亡。
因为伤亡最大的，往往是这些刚刚参军的新兵。
其中最大的有将近五十的，最小的才十五岁。
这只杂牌军稍经训练，便是先锋营。
两场战斗不死，就是一名合格的老兵。
大战已经打响，局势惨烈无比，没有多数打少数的战斗给这些新兵磨练。
甚至这些新兵往往都是以少打多！
老元帅很清楚的看明白了对手的这步棋。
对面是想靠着机动性磨死自己等人！
水源中下毒，使得很多打水的人已经无法在河流中打水，只能在一些干净的井中打水来喝。
对面不攻城，就是在城外一天天的转悠，等着己方忍不住的时机。
虽然冬天已经把粮食收上来了，可是塞北苦寒，本身就不是特别的出产粮食！
大头是靠打猎来填饱肚子！
小到兔子，大到野熊，这些肉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上粮食的缺口。
但是草原骑兵这么一整，加上有“异人”的配合，使得出城的猎户死亡率直接提到了最高！
如此一来，老元帅是真的没办法。
打，人家不跟你们打，像是钓鱼一样的耗着你们！
守，守守守就该饿肚子了，饿着饿着就没了力气，被对面一锅端！
唯一让老元帅放心的一点是没有叛徒！
塞北的人，哪个人手里没有对面的人命？
草原上的骑兵，哪个人手里没有大周百姓的命？
早已经是血海深仇了……
维持了两百多年的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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