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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巫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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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杀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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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是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黄河多次溃决,大水注入山足,形成八百里水泊,往东可通过河道直通大海,西接济阳,南至巨野、金乡,北靠青、济、兖、郓,其地处四县交界,却凭借天险,不受其管,历来是强贼巨盗的落脚宝地。

泊中有一山,便是梁山,上面地势平坦,土地肥沃,出产足以养活近万人,真是落草为寇的好去处。

现如今梁山做主的晁盖,宋江因贪念入云龙公孙胜的引荐,想要拜入道法宗师紫阳真人张伯瑞门下,故带着雷横准备前往梁山。

但梁山泊广阔浩渺,晁盖也刚为其主,百废待兴,根本没有那么多人手守在四周接引外人,宋江光知道有个孙二娘一边开着黑店,一边接人入寨,但他前世根本没细看是哪!

他们不习水性,若这样无头苍蝇一般的钻进去,不说找到梁山,便是活着再次登岸都难,因而二人在四周打探了三日,还不敢贸然进入。

这日,二人正在一野店吃酒,却有两个衙役半路坐了进来,一边高呼的老板拿上好酒好肉,一边高谈阔论,讨论着公门秘事,引起店内其余三五个过路的食客仰慕。

宋江二人都是老官僚,自然不在意这两个小虾米,但他突然听到了“煞星”二字,不由耳朵一动,细听起来。

“据说司天监的老天师夜观星象,发现了煞星落入我们济州府,派出好几位法师来探查,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对他这般话已经听了好几遍了,但二人本就是想要卖弄,自然不会拆台,“探查到什么了?”

“嘿嘿!郓城都头雷横穷凶极恶,杀人逃逸!”

雷横听到此处,忍不握住腰刀,就想起来,宋江连忙将他压住,摇了摇头。

“哇!”周围一阵轻呼,这年头杀人之事不罕见,但都头杀人却鲜有耳闻,谁愿意荣华富贵不享,冒着杀头流放的风险去杀人!

二小吏见众人都被吸引过来,心头满意,“这是其一,还有呢?那诨号‘及时雨’的宋三竟然杀了小妾,也逃了出去!”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那雷横乃是官面上的人物,他们还不太知道,可这“及时雨”可是早有耳闻,他怎么会杀死自己妾。

有人不愿相信,当下壮着胆子问道,“可是那郓城的‘及时雨’宋江?”

“可不正是他!”那年长的小吏满意众人表现,“这就是我开头说的,煞星降入济州,人心变化,这些原本的‘大人物’都被迷了心智,加上北面这几年也不平静,天下要乱起来咯!”

众人没有这小吏的“高瞻远瞩”,也不在意世道变得更坏些,只对他宋江杀妾一事还颇多感慨。

宋江想着自家院内的道官尸体该是被发现了,原来他们是来探查“煞星”的,竟然能如此精确找到自己,看来自己之前是小视天下人了。

想到起,顿时急迫起来,与雷横交换一个眼神,看来得早日下水,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县兵围了,那才真的上天无门。

众多食客又听二小吏又谈一会,什么北方游牧的辽国还是金国的,离他们太远,渐渐失去兴趣,二小吏也发现了这点,便又玩起新把戏。

“我二人受县守派遣,前来抓捕黑宋三、雷横,我看你们中有没有这两个逃犯!”

说罢,二人装模作样的四处扫视一番。那年长的小吏早有打算,他发现宋江雷横那两个食客只顾自己吃自己的,不听他们的高论,心中不满,便想借机生事。

“那个黑汉子,我瞧你那么黑,很像逃犯黑宋三呀,另一个,看你挺高壮的,那你就是雷横了!”

其余食客见小吏这么说,与刚刚听到的“秘闻”合到一处,顿时哄堂大笑,这两个衙役太有意思了!

小吏之前见二人对自己谈论的“大事”无动于衷,心里就有些许不满便趁机发泄出来。

俗话说官场要学会四大暗箭,才能无往而不利,此四大暗箭则为:造谣、排挤、栽赃、嫁祸,这二人便深的其中三昧。

雷横为郓城县都头,岂能受过这般欺辱,当下就要发作,宋江赶紧在桌下踩住他的脚背。

“二位差爷说说笑了,我们可是济州来的商贩,怎么会是逃犯!”说罢,躬身靠近,还将一两碎银塞进那小吏手中。

小吏本只是想施施威风,哪想到还能榨到钱财,想到此二人乃是外地的商贩,不由贪心大起。

“少废话,是不是逃犯可不是你自己说的算,跟官爷走一遭!”他想再压榨一些钱财出来。

“……”

宋江抽了抽嘴角,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不想惹事,这时候便是清白人家被抓进牢狱也没那么容易出来,况且自己本就是逃犯。

杀意大兴,以眼神示意雷横,杀意横溢,那意思分明就是“杀,一个不留!”。

这几日他二人慢慢熟悉起来,雷横自然懂得宋江意思,一拍腰间刀鞘,拔刀凌空而起,猛劈一吏面门。

这雷横绰号插翅虎,本就膂力过人,更有传言能跳过二三丈宽的山涧,此下爆发出来,那吏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从半空跳斩砍翻在地。

宋江身前的小吏本还在笑,突然周围一片安静,只有汩汩流水的声音,然后便见到魔王一般的雷横提着刀,慢步走了上来。

雷横在水浒一百零八人中或许名声不怎么显赫,但其能凭借自身武力成为一县都头,自然不简单,这几步死死封住剩下那个小吏逃跑的路线。

围观的食客这时候才大吼大叫起来,胆大的一哄而散,胆小的两股战战,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那小吏在雷横的逼视下,不知不觉便已退到野店的堂柱上,背后一阻,忍不住一颤,下半身立马湿透了,传出一股恶臭味。

雷横本距他还有三两步,见此便是猛的一跳,横刀一斩,连人带柱斩成两段。

宋江就在一旁,看得清楚,那刀刃上有一缕寒光,或许便是书籍里所记载的“劲气”了。

杀了人,自然就走漏了行踪,想必不过半日便会有捕快追捕而来,那时候他们想走也难了。

二人立下决定,今日就入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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