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秦尤尤走上前,拂了裙摆,在他身旁跪下。
俸笙闻声,缓缓转头,那不满红血丝疲惫的双眼看了看秦尤尤。他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嘴角,并不言语,然后转回去,朝着灵前,虔诚地重重磕下三个响头。
这头磕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下比一下沉闷,在颇为寂静的灵前格外引人注意。
旁人惊了讶,只见他专心致志,不顾四周投来的视线,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真诚的哀痛里。
秦尤尤看了一眼灵前那副红木棺材,垂眸哀思。再抬头时,已经不见俸笙的身影了。
林瑞向她招手,“回去吧。”
秦尤尤应了一声,沉默着走在林瑞身边。
“怎么了?这脸色越来越差,你……”林瑞正说着话,忽而看到了一个人影,话音戛然而止。
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清丽俊逸,除了司马欢年,就没别的人了。
秦尤尤看见他,神色一滞,蹙起眉头,倒无措起来。
司马欢年彬彬有礼地对他们点了一下头,抬腿往里面走去。
擦肩而过时,他在秦尤尤身边停顿了一下,无言。
“走啦,再晚点回去,阿宴又要神神叨叨的。”林瑞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神,人已经走远了。”林瑞见她呆愣,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半拖半拽着走,“你未婚夫刚从牢狱里头出来,没有接风洗晦气就算好歹去慰问一下吧?”
“我可瞧见他那眼球布满血丝微微外凸,脸色发青,嘴唇发绀发紫。那是气血虚啊,你可得煮锅滋补的送去。”
“嘿,奇了怪,你未婚夫还是我未婚夫啊?”林瑞见她不回应登时横眉立目怒斥道。
秦尤尤瞥了他一眼,“你个便宜舅子当得可真欢啊。”
林瑞深深地皱起眉,“……生老病死,人生常事嘛。明儿把你那挂牌医馆开张吧,省得闲着胡思乱想。”
秦尤尤张了张嘴,懒得搭理他。俸笙从小陪伴皇上在宫中长大,想来,与岑太傅渊源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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