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渐渐地演变成非他不可。
他拒绝过她多次,她诱惑过他多次。即便有时候他痛苦地认错,她始终一次一次原谅他的冲动。
她不是受虐狂,只是愧疚害了他而已。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已经搬走了大半以上的居民,唯有三三两两的房子里透出亮光。
电梯许久没有人维修,上去的时候,施甜甜的心还提在了嗓子眼上。
要是一个不小心电梯出了故障,恐会让她十年不敢面对它。
吴晓玲要去的地方是在五楼的五零一一房,房主似乎知道有人来一样,房门敞开,还在桌上摆了斟好的茶水。
这让施甜甜非常的错愕,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裴亦堂,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解释。
“每次让你不要过来你就不信,搞得自己跟个落汤鸡一样,感冒了还得花钱受罪,真是服了你。”男人的嗓音沙哑难听,施甜甜很没有礼貌地打量着他。
就算他坐着,她大概也能猜得到他的身高,比裴亦堂高出许多。可是脸上的伤如此的严重,除了眼睛,几乎看不到完整的一块皮肤。
“很可怕,对吧。”男人并没有因为施甜甜的打量而生气,只是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扔给她:“我腿脚不便,你帮她擦干净吧。”
角落里放着两架轮椅,半新不旧。
施甜甜不敢问,只好默默地帮吴晓玲擦头发。
裴亦堂将伞放在门口外边,进来的时候很自然的将鞋换了。
似乎是多年老友一般,裴亦堂坐在他对面毫不客气地拿起茶杯。
“这就是你老婆啊!”指的是施甜甜问的是裴亦堂。
裴亦堂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施甜甜道:“她不错,会给你带来好运。”
这话似乎刺激了稍微平静的吴晓玲,一下子就推开了施甜甜站了起来。
神色忧郁,痛心疾首。
“是我不好,给你带来的都是厄运。”
男人没有说话,不反对也不赞同。
吴晓玲似乎受到了一万点伤害,眼眶中的热泪开始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像是在控诉自己的悲哀,又像是在心疼她的遭遇,“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的人生将会光明璀璨。然而,我是灾星,走到哪,哪受灾。”
男人抿了一口茶,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虽然面目全非,但脸上的情绪依旧看得很清。
裴亦堂和施甜甜作为外人当然没法子插嘴,男人的默不作声让吴晓玲更加地疯狂,她不顾施甜甜的阻拦,发疯似地扯着男人的衣服,哭喊着说:“你倒是给我一点儿反应啊,你这样子是想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原本干净整齐的衣服顿时被她抓得皱了起来,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也有了些许动容。
“你不用每次都过来,我不是很能应付你。”
实话实说,却让人难以接受。
吴晓玲搂住他的脖子哭得很大声,“可我只有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安全啊!”
男人身子一怔,痛苦地闭上眼睛,“你很好,以后会遇到疼你的人。”
“我呸,没有人比你更疼我。”
施甜甜满脸疑惑地看着互相拥抱的两人,不明所以。
男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对她的后背也开始轻轻地拍了起来,从刚才痛苦地表情开始变成了心疼与不舍。
“我变成了这个样子,配不上你。”
这句是心里话,也是最让他痛心的话。
有多少人因为这句话而分别,有多少人因为这句话而选择跌入他人的怀抱。
吴晓玲摇着头抓着他的衣服,哭得无法呼吸,但还是抽抽噎噎地讲道:“除了你,谁都配不上我。没有人像你一样包容我的性子,没有人像你一样等我回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口是心非。章程,你特么的说句真话会怎样,说你喜欢我会怎样,说你想跟我在一起又会怎样。”
只要他说出其中一个,她一定不会放弃他。甭管世界上的人对她怎么看,甭管父母怎么殴打劝说,只要他一句话,她会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与他浪迹天涯。
嚣张跋扈的伪装着自己就是不让父母给她介绍男朋友,无理取闹地为难别人是为了玷污自己的名声,让别人认为自己真的是那么的惹人厌。
一切的一切,只为他的一句话。
如此动人的场面,施甜甜忍不住咬紧了嘴唇,这是女追男的故事吗?
真真切切似乎还轰轰烈烈。
他们二人肯定发生过什么大事,不然,以吴晓玲这样的家境,断不会选择一个残疾人做女婿。
男人似乎被她话所动容,眼角的泪珠隐约开始滑落。
沉默已久的裴亦堂放下茶杯,缓缓地开了口:“十年过去了,一个从十五岁就开始追着你跑的女孩子已经变成了大姑娘,情深似海,你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吗?”
施甜甜在忍不住啐他一口:还说别人呢,想当初自己还不是一个鸟样,别说以前,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看在裴亦堂开口的份上,那个男人也似乎妥协了一般,“我怕误了她的终生。”
“我都不怕你怕啥!”
吴晓玲突然与他面对面,不知是不是哭得太久了还是她没有睡好,这双眼已经肿得跟核桃一样大了。
用情至深才会明白,当你特别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怕她饿了、怕她冷了,更怕自己会耽误她幸福的前程。
所以他选择做一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她的纯洁与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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