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一次性地做全了红、黄、蓝、绿、粉好几种颜色的药丸。任春心里暗自得意地想:这回殷翦该满意了吧。
没想到殷翦一看到这些彩色的药丸以后,立刻毫不掩饰轻蔑地说了一句:“蠢材。弄这么多的颜色的药丸来做什么?”
任春强压着怒火地问:“殷无常大人!您一会儿要这种颜色,一会儿要那种颜色的,您是挑衣服呢?还是挑糖球呢?哦哦哦,您这是晚上闲得没事儿干了,想拿我寻开心吧?我劝你就省省吧,我也压根就没想过给你这些药啊。你还挑上了,不要就算了,何必又这样苦苦地逼我!如果……”
还没等任春说完,脖子上又压上来了一条冰冰凉凉的长刺,任春顿时转换了一副非常诚恳的态度斩钉截铁地说:“是我错了,大人,饶了我吧。古人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都这么善良了,您还忍心伤害我吗?”
殷翦眼含戏谑地调转长刺,用刺尖拨了拨任春手里的药丸:“这回给我把药丸都做成花色的,每颗药丸上都要有七种颜色。”
任春顿时没经过大脑地考虑地脱口而出:“哇!这么花俏的颜色?大人您还真是爱美啊,那要不要再在上面写上点儿什么祝您生日快乐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什么的?”
殷翦仅仅是嘴角轻轻地向上变了一下形,就等于笑了地说:“好哇,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办,但你要是写不上的话。那就等着自食其果吧。”
任春这下连撞死在殷翦身上的心都有了,我这才叫自作孽不可活呢!嘴那么贱干什么!那么贱干个什么啊!!!我做的是药丸,不是生日蛋糕啊!!!
于是他又想补救一下自己刚才的愚蠢错误,想了半天,这才嘴有些不听使唤地说:“那个……那个……大人……您看,我的心意是好的……我只是想祝您永远喜乐安康,但是……但是我不会写字啊……要不您……”
殷翦的一双眼睛已经开始变得寒气逼人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射出来的目光仿佛是两道正在迅速生长的冰凌,他用冰凌戳了戳任春说:“字,不会写不要紧。但这死,你偏要寻,就不好了吧?”
任春赶快哈巴哈巴地说:“啊,对对对!您训导得太对了!您太英明神武了!这道理讲得让我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那个……殷大人……这药我都做完了,您看是不是……啊??我可以……可以那个离开了?”
殷翦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的长颈小药瓶扔给任春:“把你手里的那些药丸都装进来。再去做。”
任春慌不迭地抓住了药瓶:“大人……大人……我倒是还能做,可是这园里的原料已经不多了,您看,是不是……”
殷翦端详着自己的长刺,用手指摸了摸长刺银光频闪的血槽说:“那我明天和你主子说一声,带你到城外的深山里寻找你需要的原料可好?”
任春这回可是想彻底撂挑子了。怎么?你还白拿东西拿上瘾了?你当我是免费制药机啊?
机器还得有个休息保养期呢,我凭什么天天跟着你白忙活啊?哼!我就不信你真地能杀了我。对不起,你爱找谁玩就找谁玩去吧!你个该死的白魔鬼!
但是这些想法,他也就是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嘴上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突然,任春的脑海里,瞬间就闪现出了一个很值得一做的阴谋诡计。
小剧场:
1.任春:大人,有没有人说过您长得很像梨树?
殷翦:你有病吗?
任春:哦哦哦,不是梨树,是梨花。您看看您这一身打扮,那可真是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花啊。
殷翦:你为何突然有此言论?
任春:也没别的事儿。那个,您看看,您能不能把我做药的钱先给我结了。那点儿钱对您来说,也就是掉根头发......
殷翦:住口!!!你才掉头发!
任春:呃......您每天熬夜不掉头发吗?
刚说完,殷翦的长刺就已经围绕着他的全身闪起了银光。
任春吓得左躲右闪地:大人,哎!大人!我草!!!您看着点儿!别闹了!好了,我知道了!大人,那些药是我孝敬您的!不要钱!
话音刚落,银光顿时消失。
殷翦清清冷冷地站在皎洁的月光下:嗯,我好像比刚才心情好多了。来,给我接着吟诵完那首赞美我的诗。
任春揉着身上被殷翦扎疼的部位:好......(这该死的爱臭美的殷无常!)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万化参差谁信道,不与群芳同列......
2.任春:那冷冽的寒风......嗖~~~那尖尖长长的冰凌......叮~~~有一个白色的骷......
正在打坐的殷翦冷冷地开了口:你打算何时住嘴?
任春:嘿嘿嘿,今天晚上天儿好热啊,好热啊。
殷翦:与我何干。
任春:您看您还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我讲点儿寒冷的事儿,您好凉快凉快。
殷翦微微一笑,右手一扬,“唰唰唰”!!!十余把长刺直挺挺地钉在了任春周围:那我也让你凉快凉快。
任春吓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大人......我一点儿都不热......您留着自己冷却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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